翻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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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17 1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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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主”剧的产生、风行是对传统以男性叙事为主的电视剧的一种颠覆,它致力创造属于自己的独特的女性叙事,从各方面展现女性的心理、生理、精神、命运等变化,将女性在荧屏的地位由边缘向中心拉拢,使女性摆脱“他者”身份,拥有自己的话语权。

然而在多重因素的影响下,“大女主”们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男性的钳制,仍旧沿袭了传统的男性依附逻辑,故其形象所赋予的女性意识亦黯然失色。

01如影随形的男权文化

“大女主”们的成长过程是该类型剧的一大看点,叙述了女性由弱小至强大的发展轨迹,让观众切实感受到其在冲破男权藩篱时的张力,为观众塑造了一个全新的独立自主、勇于抗争的女性形象。

然对其深入剖析,却发现“大女主”的个人成长始终无法脱离男性而存在。男权文化如影随形的一方面表现在“大女主”成长的历程中,其每一阶段都需男性的扶持方能向前推进。

如《亲爱的翻译官》中的乔菲为受过高等教育的法语系女硕士,她虽从小立志做一名翻译,但翻译水准却不高,幸得翻译天才程家阳的指导下,才从翻译界的小白蜕变为精英。

除此之外,程家阳还帮助乔菲克服了关于同传箱的幽闭恐惧症,既令她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又使其具备了健康的心理状态从而能够更

好地拥抱生活。《大唐荣耀》中的沈珍珠一生中有三段情缘,分别是广平王李俶、回纥可汗默延啜与安禄山之子安庆绪。沈珍珠年幼之时便得李俶救助,否则便命丧太湖,再无后来之事。

在其成年后,又三番五次遭奸人陷害,但每次总会化险为夷,只因这三个男人总能在恰当时机出现。若没有三位男性的帮扶,沈珍珠早已成为地下的一缕亡*,也无法为大唐的荣耀贡献自己的力量,从而成就传奇一生。

观众眼中的“大女主”有着张扬的女性意识,并且依靠自身的努力与奋斗实现了自我价值。实质上女主的成长始终脱离不了男性的启蒙、引导甚至救助,自我意识的生发、理想信念的实现、卓越成就的获得都有赖于男性的扶持。

从侧面印证了男性始终是智慧、能力、权利的象征,女性只有紧紧依附男性才能实现自我与表达话语,这使得女性在无形之中沦为男性的附庸,丧失表达自我的权利。男权文化如影随形的另一方面表现在“大女主”成长的结果中。

首先,就表面看来“大女主”们最终成就斐然,书写了自己传奇的一生。实则其成功之路不过是对男性权利模式的一种沿袭,女性始终无法跳脱原本由男性锻造的二元对立模式,仍旧按照男性建立的框架行事。

法国著名女权主义文学批评家茱莉亚·克里斯蒂娃在关于“话语权”的论述中提到:“女性若想进人这种为男性把持,为男性服务的话语体系,只有两种途径:要么她借用他的口吻,承袭他的概念、站在他的立场、用他规定的符号系统所认可的方式发言,要么用不言来‘言说’,用话语体系中的空白,缝隙及异常的排列方式来‘言说’。”

传统影视中的女主形象长期禁闭于男权囹圄并没有言说的权利,而新兴的“大女主”形象看似冲破了男权的藩篱拥有了自己的话语权,实则是披着女性的外壳对男性角色进行了冒充,方才进入到主流话语体系。

如传统男性向影视剧中的男主有勇有谋,遇事总能化险为夷,最终在多个女性的帮扶、牺牲之下成就了大业。细究之下会发现“大女主”的成长之路几乎是对以往男主经历的复制,只不过是将性别进行了一个置换。

其次,从本质上来说,女性并未获得真正的权利,最终权利获得者永远是男性,这一方面在古装“大女主”身上表现突出。

《大唐荣耀》中的沈珍珠心存社稷、与人为善,虽为弱质女流却在安史之乱挺身而出,在国家大义面前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多次搭救李俶于危难之中最终助其登上帝位,延续了大唐荣耀。尽管对大唐而言沈珍珠贡献卓著,但她永远只是皇帝背后的女人,至高无上的皇权获得者依旧是男性。

在《陆贞传奇》中,陆贞凭借着自己的天赋与努力任职高位女官,并且不遗余力协助心爱之人高湛即位,在高湛死后又辅佐幼帝高纬登基,成为北齐女相。但即便陆贞能力再出众,权势再滔天,也只能屈居于男性之下,成为男权的垫脚石。

沈珍珠与陆贞等女性虽然最终获取了非凡成就,走向权利巅峰,成为女性之中的佼佼者,亦超越了大部分男性,实则其最终获得的权利往往会通过夫妻、母子等关系交还于男性。这让女性在无形之中陷入了“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封建等级理念,使其永远无法摆脱男性统治秩序的附属位置。

古装“大女主”由于时代的限制故而在成长之路所遭遇的男权压制更为明显,在至高无上皇权的统治下,女性在获取权利的道路上往往不自觉地成为了皇权的维护者。现代“大女主”所处的社会背景虽更为开明,但其仍在男权的泥潭中艰难挣扎,她们所拥有的成就往往是在男性的帮扶下获取的,且往往低于男性。

因而,无论如何,女性的个人成长、成就始终置于男权文化之下,男性始终是权利的永恒掌控者,女性要真正摆脱男性依附逻辑,从而获得独立与权利的道路仍旧漫长而艰巨。

02无处不在的男性凝视

乔纳森·施罗德认为:凝视不只是看,它意味着一种心理上的权力关系,在这种关系中,凝视者优越于被凝视的对象。作为带有权力意志的观看方式,“凝视”总是与种族、性别、民族、阶级等身份问题联系在一起,如白人对黑人的凝视,男性对女性的凝视,西方对东方的凝视,富人对穷人的凝视。

男性凝视,最初是在电影理论中被提出的,最早可以追溯到女性主义电影理论家劳拉·穆尔维年发表的《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一文。该论文认为电影镜头即代表男性凝视的目光,电影中的女性常作为被凝视的客体而存在,以此来满足男性的窥探欲。

后男性凝视逐渐在其他媒体上沿用,并且形成了一种社会文化现象,即将妇女定位于被看者,置于男性凝视的主控操纵,宣扬男性的凝视权力,将女性角色建构成男权社会所希冀的具有“女性气息”的角色。

“大女主”们虽想扛起女性主义大旗,摆脱男性操控、成为独立主体,却仍在无形之中沦为无时无刻不活在男性凝视之中的客体。“大女主”形象本是为反叛男性而生,但其在外形的塑造上却不自觉迎合了男性的喜好,致使女性成为被看的对象。

“大女主”们无一不是身材、相貌俱佳的女子,并且在镜头的多次切换中被放大呈现,观众亦因此将目光聚焦在女性的外表上。如在《甄嬛传》第一集的选秀片段中,经过层层筛选的女子身着华服、妆发精致,婷婷袅袅地立于殿前,此时的摄像镜头便随着皇帝的打量而移动,而受众亦无意识地跟随镜头的移动,对剧中女性的身体景观进行审视。

当镜头切换至女主甄嬛之时,视角拉近,速度放缓,便将甄嬛姣好的容姿展现得淋漓尽致:薄施粉黛,一身浅绿裙装却难掩清水出芙蓉的出尘气质。再加之一些才气的点缀,更满足了皇帝的胃口,亦迎合了男性的审美。

除甄嬛之外,《武媚娘传奇》中的武如意,《芈月传》中的芈月,《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的白浅等“大女主”在出场之时摄像镜头无不多角度转动,将其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灵动的眉眼、盈盈一握的腰肢依次呈现给大众,使其无时无刻无地不在接受着男性凝视。

即便是有些“大女主”在刚出场时形象欠佳,也会在逆袭之后逐渐符合男性审美。如《克拉恋人》中的米朵原本是一个相貌平平的胖女孩,遭遇车祸整容后的她拥有了苗条的身材与美丽的脸蛋,同时整个人也更加自信,助力她收获梦想与爱情。

《漂亮的李慧珍》中早期的李慧珍头发蓬乱、雀斑遍脸,还顶着副沉重的黑框大眼镜,再配上邋遢的服装,让人不忍直视。而后期不断成长的李慧珍蜕变为直发气质型美女,亦获得了更多人的认可。

米朵、李慧珍在由丑女质变为美女的那一刻,停留在其面部、身体的镜头明显更多更细致,因为此时的她们方才符合男性的期待,才能接受男性的凝视,从而才能够将自身的位置由边缘逐渐挪向中心。

或是“大女主”本身在外貌上就拥有着傲人的资本,或是“大女主”在逆袭之后外在有了质的飞跃,总而言之姿色上层之人方能担当“大女主”的角色。

虽然以女性叙事为主的“大女主”剧跳出了传统电视剧中男性赤裸裸的目光,并且在极力避免男性的审视,却在女主形象塑造之上对其美丽的外在极尽刻画,反倒是在无意间迎合了男性的窥探癖,让女性在不自觉中沦为被看的客体。

且如此做来极易让人忽略“大女主”本身所想传达的正面价值观,甚至会误导女性观众,让其以为女性的成功必然与外在相关,外在优秀才能早日获得成功,过分高估外在的重要性从而忽视了真正宝贵的内在的价值。

将“大女主”的励志人生视为榜样的女性必然会因此在工作、生活上出现偏差,使自身如同戏中女性一般置于男性凝视之下,永远无法摆脱男权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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