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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0/16 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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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白失去母亲之后,整个家庭已经到了四散飘零的地步。就在那一年的冬天,他独自一个人离开老家,去武昌去寻找新的生活。

那是年,时间已经走到了年尾!

年,在中国的民国历史上,最惹人瞩目的一件事就是全国起来反对袁世凯当皇帝。因为在前一年,聪明一世糊涂一世的袁老板,竟然被身边人忽悠逆历史潮流而行,也想当一把皇帝瘾,最后身死国灭。你想想你每天所看的报纸,全国独此一份,只有你一个人在看时,你不就是孤家寡人了啊。再说了,你再厉害,也搁不住梁启超和蔡锷师徒俩可着你一个人忽悠啊。

袁世凯的死,一方面导致了中华帝国的亡国,并阻断了全中国所有妄图坐上皇帝宝座人的念想,共和思想护住了这新的中国土地。另一方面就如同被撕掉了封印的无间地狱,恶魔接连不断的来到了人间。丧失了袁世凯压制的军阀,自此被去除了紧箍咒,群魔乱舞,魑魅魍魉,靠着枪杆子起来的各路军阀,你方唱罢我登场,什么仁义道德,那个忠义廉耻,先问问俺手里的这把枪。

从常州到武汉,瞿秋白沿长江坐船而上。等到了南京之后,发现六朝金粉的南京城已经破败,街道上接二连三碰见逃难的百姓,以乞食为生,以天地为屋,破败之景触目惊心。特别是社会根基已经分崩离析的中国社会正走在通往新根基新建的路上,这就注定这社会的颠沛流离,乱世人贱如狗!

——《桃花扇·哀江南》: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当然,任凭时空斗转星移,社会动荡。既然有那“路有冻死骨”,必定也会有那“朱门酒肉臭”——抬眼望,秦淮河上,纸醉金迷,醉生梦死,香艳露骨在每日的夜间充满着诱惑,此事古难全。

前朝的故事无论今朝的你如何鄙夷,这历史周期律也许大概可能说不定你还真就跳不出去。看看天平天国的号召纲领“有衣同穿,有田同更,无处不均匀,无处不保暖”。结果呢?洪秀全自从进了南京城天王府几乎不出门,一天到晚就是跟女人混在一起,连个太监都没有……这是这家伙一个人的天国吧?你所期望的大同世界,虽然千万人去追求,却总是在一个无奈的时间告诉你,你啊,想的太多了。

到了武昌之后,瞿秋白找到了自己的堂哥——瞿纯白。他比瞿秋白整整大十岁,当时在北洋政府交通部京汉铁路局担任翻译官。

那时的武昌是中部重镇,紧挨着长江,地位绝对不输现在的深圳。那时的中国,也有很多的专门学校是不收学费,并供养你吃住,有点类似于好多年前的师范学校,目的是为了给国家培训老师。到了武昌之后的瞿秋白在他堂兄的帮助下,先是报考了武昌外国语专科学校去学英语。遗憾的是,在这所学校里他没能学到什么东西,遇到的老师基本上都是如同小说《围城》里方鸿渐一样的镀金归来的人物,期望通过跟着他们学习提升自我,希望不要抱的太大。当生活的压力压下来,我们才知道生活的艰难。对于此时的瞿秋白来说,学业上的毫无精进,外加肚子的咕咕噜噜乱叫,当即使坚持下去未来也无法养活自己的时候,离开就成了一种选择。无有未来可选的瞿秋白,趁着这个时间去了黄陂他姑姑家——周家。

周家也是高门大户,在这次寄宿的这段时间里,他读了很多书——《老子》《庄子》《资治通鉴》等国学著作,甚至还在此期间迷上了佛学。毕竟家世的巨大转变,外加上自母亲去世后的颠沛流离,以及年少瞿秋白对于人生意义的追思,佛学正好给这一切都带来了一个完美的解释——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正所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年少的人是耐不住求佛清净的,当然也就割舍不掉这滚滚红尘的诱惑。佛学对于年轻人来说只能是一个放宽格局的工具,只能是一个困顿无助之时的解脱,要想让它完全的拯救你,你心太乱,离那个境界太远了。

乱归乱,远归远,此时的瞿秋白虽然没能从佛学里得到解脱,但或许从这个时候开始,给了他“佛在人间”的认知,给了他对于人生思考的工具,给了他对于以思想解决社会问题的探究。“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地藏王菩萨的这种以拯救社会为己任的佛学宏愿,不可避免的会打动此时颠沛流离的瞿秋白。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毕竟对于瞿秋白来说,黄陂一来太小,二来常住姑姑家也不是事儿。于是,呆了小半年之后的瞿秋白就想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此时已经到了年临近夏天的时候。恰好他在武昌的堂哥瞿纯白也要去北京,于是北京就成了他的一个新的目的地。

瞿秋白自从母亲去世,一直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到了在黄陂的这段时间,身体上的劳累,对未来的无助,再加上精神上的压抑,他染上了初期肺结核病,表现就是身体虚弱,面容消瘦,咳嗽经常。那个时候,苏锡常地区的很多年轻人得肺痨,往往是一家兄弟数人,互相传染,一得病就是一大群。一来是大家不知道隔离,慢性传染,二来这些个富家子弟,经常不运动,抵抗力较弱,于是很容易得病。

到了北京,不代表着生活就一帆风顺了,生活还在继续。此时的瞿秋白临时住在他堂哥家里,考公务员和去北京大学学习成了他的主要生活。遗憾的是公务员没考上,北京大学学费又高,他哥哥又没有那个供养他上学的能力,他就跑去做旁听生。在这期间,因为张勋复辟,他中间还跟着堂哥一家回了汉口一次。等到张勋被赶出北京之后,他接着跑去了北京大学做旁听生。但是你常去旁听也不是个事儿啊,你又想学习,又没钱交学费,还要管你吃住,那只能去一些专科学校了。

去哪里呢?俄文专修馆!之所以选择这所学校,原因有两点:一来是这个学校不要学费。二来是有外交部的背书。就跟各省的警察学院和税务学校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这些学校现在已经不包分配了。

瞿秋白说:我在母亲自杀家庭离散之后,孑然一身跑到北京,只愿能够考进北大,研究中国文学,将来做个教员度过这一世。什麽“治国平天下”的大志都是没有的,坏在“读书种子”爱书本子,爱文艺,不能安分守己地专心于升官发财。到了北京之后,北大的学膳费太贵,然后去参加普通文官考试,又没有考上,结果,是挑选一个既不要学费又有“出身”的外交部立「俄文专修馆」去进。这样,我就开始学俄文(一九一七年夏),当时并不知道俄国已经革命,也不知道俄国文学的伟大意义,不过当作将来谋一碗饭吃的本事罢了。

——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对于瞿秋白这样一个本愿只想做一名老师,挣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工资,好好研究一下中国文学的人,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去了这所俄文学校,或者说他家境没有败落,他到了北京就进入北京大学学习,那他将来肯定学不了俄文,学不了俄文就做不了翻译,做不了翻译或许就没有日后他左右为难的无奈吧。

入学日期是年9月。

年这一年,远在我国北方的俄国爆发的社会主义革命。新俄的革命成功了,反观我们中国这边革命党发动的护法运动再一次失败,甚至这次护法运动的失败对于革命党来说是致命的。遗憾的是,此时的俄国革命并没有在中国引起多大的震动。

中国的革命的夜是万籁俱寂的,十月革命虽然没有收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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